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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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蘇晚寧是把蘇為知當成蘇建國了，撲上去就開始哭：“嗚嗚，爸爸，嗚嗚……”
蘇晚寧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麽，就是想抱著老父親哭。
蘇為知哭笑不得，抱也不是，不抱也不是，總覺得自己占了蘇建國的便宜。輕輕拍了拍蘇晚寧後背，“行了行了，這麽多人都在呢。”
蘇晚寧思維完全不在軌道上，嘟囔著：“這幾個不是爸爸送過來陪我的嗎？”
好家夥好家夥，楊隨安都氣笑了，合著把他們當公關是吧。
顧仲儀叫了醫生過來檢查，蘇晚寧體內的藥物沒有代謝完，現在人畜不分的癥狀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。
楊隨安和楊予亭見蘇晚寧醒了也就回去了，免得還被蘇晚寧荼毒，但這仇楊隨安是記下了。
歷見明還賴著不走，他想趁蘇晚寧理智喪屍的時候挖掘挖掘蘇晚寧的內心。他和蘇晚寧沒有原則上的矛盾，純粹是話越來越少友情越來越淡。
別人說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，他和蘇晚寧就屬於這種。這麽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找蘇晚寧聊過，反正隔閡就存在了。
歷見明也不怕當著蘇為知和顧仲儀的面：“晚寧，你還記得歷見明嗎？”
蘇晚寧仔細回憶了一下，“歷見明？我的好朋友！嘿嘿～”
“那你為什麽現在不和他做朋友了呢？”歷見明循循善誘。
蘇晚寧癟癟嘴就要哭：“他不喜歡我，嗚……他討厭我。”
這歷見明就不認了，他也就刀子嘴豆腐心，從來沒有討厭過蘇晚寧。
蘇晚寧委委屈屈地和蘇為知告狀：“他搬家之後就沒聯系過我，聚會也不和我說話，故意無視我，還有還有……”
剩下的話被蘇晚寧吞了，歷見明再問，蘇晚寧就怎麽也不開口了，就嗷嗷哭。他也頭疼，蘇晚寧什麽時候變成這種愛哭鬼了。
顧仲儀從蘇晚寧到處撲騰就開始拍，包括她捏楊予亭的臉，拍楊隨安的胸，和歷見明拉扯家來拉扯去全程都記錄下來了，包括蘇晚寧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橋段。
這是蘇晚寧的“罪證”，等她清醒了要和蘇晚寧好好聊聊。
蘇為知叮囑顧仲儀：“我媽邀請你們周末一起去山上泡溫泉。晚寧醒了記得告訴她，我先回去了，”轉頭朝歷見明，“見明也一起吧，好久沒聚過了。”
正常人遇到這種邀請第一反應都是拒絕，他們家庭聚會去摻和什麽。歷見明完全不會覺得尷尬，小時候蘇家和歷家是鄰居，歷見明每天都來找蘇晚寧玩，來他們家吃飯，晚上還睡他們家。歷見明爸媽不來找他的話，他都不會回家。
後來歷家搬走了，歷見明也就不來了。
歷見明笑著點頭答應：“好啊，我也好久沒見蘇叔叔和溫阿姨了。”
房間裏又只剩蘇晚寧和顧仲儀，這個場景似曾相識。
蘇晚寧已經哭累了又睡著了，再醒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清醒了，但是她完全想不起來幾個小時之前她做了什麽。
“醒了？”顧仲儀還在反覆看他拍的“罪證”，“要不要回憶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麽？”
蘇晚寧晃了晃頭，她完全斷片了，只記得昨天去Aches然後疑似被下藥了。
顧仲儀正正神色，“昨天你去酒吧被下藥了，你能想起來是誰做的嗎？”
蘇為知從警局回來的時候說酒吧的酒保已經供認不諱，但顧仲儀覺得酒保只是被推到臺前的替死鬼，真兇恐怕另有其人。
“我不記得，我只記得和顧鋒銘喝酒喝多了。我要去吐，嚴鋒銘來扶我我推開了。再然後歷見明來扶我去吐，給我喝了一杯水，他送我回去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，讓他送我來醫院……再然後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”蘇晚寧努力回憶也就能想起來這些。
這和筆錄說的都差不多，酒吧的監控也能印證這個前因後果。
顧仲儀又問：“那你覺得嚴鋒銘人怎麽樣？”蘇晚寧昨天可是和嚴鋒銘聊了很久，也不知道都聊了什麽，難道蘇晚寧更喜歡這種old school紳士款？
他邊問邊搓自己下巴作思考狀，要不也來個西裝三件套和眼睛鏈？造型上不能輸。
蘇晚寧看不明白顧仲儀在搓什麽，怪猥瑣的，顏值都要搓沒了，“不像好人。”
她真的沒忍住，制止了顧仲儀的動作，“停下吧，求你了。”
“哦好的。”
“對了，你有什麽渠道可以查查嚴鋒銘嗎？我總覺得他要害我。”蘇晚寧的懷疑不是毫無來源，聚在Aches的這麽多人裏，她觀察了許久，其他人就是沒心沒肺的富二代。歷見明對她也許有點意見但也不會害她，要害她的話大可以把她扔在一邊不管，不用送她來醫院。
倒是嚴鋒銘動作一套一套的，裝作紳士的樣子一直和她喝酒。真紳士也不會讓她喝烈酒了，他是酒吧老板，比誰都清楚這些酒什麽度數，偏偏他給蘇晚寧喝的都是好入口後勁大的雞尾酒。
“我來查，你放心。”
顧仲儀又話頭一轉，把手機屏幕對著蘇晚寧：“在此之前，我們還是聊聊這個。”
高清1080p視頻幫蘇晚寧回憶了在她斷片的那段時間裏，究竟危害了多少人。
蘇晚寧簡直不敢相信，她是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？熱氣從她脖子升到臉上，整個頭都肉眼可見的紅了。
“現在想起來了嗎？”
蘇晚寧想直接把顧仲儀的手機搶過來把視頻刪掉，顧仲儀反應得快馬上拿遠了。
她明搶沒得逞，又施美人計：“求你了，刪了吧。”她的表情是顧仲儀從來沒見過的楚楚可憐。
顧仲儀亮出底牌：“你親我一下我就刪掉。”
“真的？”蘇晚寧一下眼睛亮了，靠近顧仲儀。
“以我的人格擔保。如果……”他的本意是蘇晚寧親下額頭或者臉就可以了，手背他也可以接受。
蘇晚寧直接吻上顧仲儀的唇，一瞬間顧仲儀忘了他要說的話。
房間裏萬籟俱寂，仿佛形成了單獨的空間，門外的紛紛擾擾無法打擾他們。蘇晚寧內心澄澈，只有顧仲儀心跳如雷。
時間只凍結了顧仲儀一個人，蘇晚寧碰了一下就分開了，顧仲儀還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。
蘇晚寧在顧仲儀眼前晃了晃手，“怎麽了？你說的還作數嗎，顧仲儀？”
“作……作數。”顧仲儀把手機交給蘇晚寧，他被蘇晚寧剛剛的這一出徹底弄亂了。
“你跟誰都這樣嗎？”顧仲儀理智回線。
“哪樣？”蘇晚寧還在刪視頻，順便發現了顧仲儀最近保存的游樂園照片，舉起手機給顧仲儀看，“這是哪來的，我怎麽不知道，能刪嗎？”
是上次周叔拍的視頻截圖，“不能。你跟誰都是讓你親就親的嗎？”
“不會啊，但你不是我合法老公嗎？”蘇晚寧頭也不擡回答道，“我再親你一下能把這張照片刪了嗎？”
顧仲儀又心上猛中一箭，第一次從蘇晚寧嘴裏聽到“老公”這兩字。
蘇晚寧繼續討價還價，聽起來多少像在進行什麽不法交易。然而她怎麽求顧仲儀都不答應了。
顧仲儀要放長線調蘇晚寧這條釣魚，一時的甜頭不會增加魚上鉤的成功率。蘇晚寧這條魚明顯還沒開竅，還在為自己刪了黑歷史而傻樂。
沒有黑歷史的蘇晚寧今天又可以安心睡覺了。
得了甜頭的顧仲儀今天還在發愁怎麽讓她開竅。
蘇晚寧還不知道自己是即將被溫水煮的青蛙，只看到顧仲儀眼睛冒綠光，像盯上了什麽獵物。
嚴鋒銘差人送來了蘇晚寧先前落在酒吧的手機，蘇晚寧接到手機就興奮了。
“快拿來快拿來。”
嚴鋒銘其實也不相信蘇晚寧能做什麽全息游戲，覺得她是從別人手裏套來的項目。他能答應投資，純粹是想挖個坑等著蘇晚寧。這種聽上去就很燒錢的項目，很適合讓蘇晚寧傾家蕩產。
蘇晚寧在手機裏裝了自動錄音軟件，她和嚴鋒銘的對話應該全都錄下來了。
她讓顧仲儀一起來聽錄音，顧仲儀對蘇晚寧也刮目相看了，原來不是什麽準備都沒做。
錄音裏對話都很清楚，嚴鋒銘滴水不漏，什麽也沒透露。不過，嚴鋒銘來扶蘇晚寧的時候語氣聽上去很急迫，如果不是歷見明來打斷，蘇晚寧可真就危險了。
顧仲儀覆盤了下他們的對話，蘇晚寧一層層的套話，嚴鋒銘要麽轉移話題要麽答非所問，沒有透露什麽有效信息。
“以後去Aches還是帶個保鏢吧，我給你找一個。”
蘇晚寧也後知後覺自己一個人在Aches是有多危險，“下次我見嚴鋒銘的時候帶上你。”
顧仲儀挑眉：“還有下次？”
“嚴鋒銘還會找我聊合作細節的，他肯定還有後招。”蘇晚寧順勢也說了自己的策略，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，也得讓他有機會來害我，像他這樣滴水不漏的人不到關鍵時候不會露出真面目。”
顧仲儀明白蘇晚寧的思路是沒有錯的，但是以身入局太危險了，保鏢這事還是要提上日程。
酒保的迷藥來源還在調查，警方雖然根據酒保的購買記錄找到了賣家。酒保和賣家在“秋秋”上溝通後，通過線下交易，約定在什麽地方放貨，酒保收到貨後再給賣家轉賬。
賣家的“秋秋”賬號都是虛假信息，等警方查的時候，賣家的賬號也註銷了。
嚴鋒銘如果和這事有關系，蘇晚寧還會有其他危險。
顧仲儀不敢深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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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晚寧是把蘇為知當成蘇建國了，撲上去就開始哭：“嗚嗚，爸爸，嗚嗚……”
蘇晚寧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麽，就是想抱著老父親哭。
蘇為知哭笑不得，抱也不是，不抱也不是，總覺得自己占了蘇建國的便宜。輕輕拍了拍蘇晚寧後背，“行了行了，這麽多人都在呢。”
蘇晚寧思維完全不在軌道上，嘟囔著：“這幾個不是爸爸送過來陪我的嗎？”
好家夥好家夥，楊隨安都氣笑了，合著把他們當公關是吧。
顧仲儀叫了醫生過來檢查，蘇晚寧體內的藥物沒有代謝完，現在人畜不分的癥狀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。
楊隨安和楊予亭見蘇晚寧醒了也就回去了，免得還被蘇晚寧荼毒，但這仇楊隨安是記下了。
歷見明還賴著不走，他想趁蘇晚寧理智喪屍的時候挖掘挖掘蘇晚寧的內心。他和蘇晚寧沒有原則上的矛盾，純粹是話越來越少友情越來越淡。
別人說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，他和蘇晚寧就屬於這種。這麽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找蘇晚寧聊過，反正隔閡就存在了。
歷見明也不怕當著蘇為知和顧仲儀的面：“晚寧，你還記得歷見明嗎？”
蘇晚寧仔細回憶了一下，“歷見明？我的好朋友！嘿嘿～”
“那你為什麽現在不和他做朋友了呢？”歷見明循循善誘。
蘇晚寧癟癟嘴就要哭：“他不喜歡我，嗚……他討厭我。”
這歷見明就不認了，他也就刀子嘴豆腐心，從來沒有討厭過蘇晚寧。
蘇晚寧委委屈屈地和蘇為知告狀：“他搬家之後就沒聯系過我，聚會也不和我說話，故意無視我，還有還有……”
剩下的話被蘇晚寧吞了，歷見明再問，蘇晚寧就怎麽也不開口了，就嗷嗷哭。他也頭疼，蘇晚寧什麽時候變成這種愛哭鬼了。
顧仲儀從蘇晚寧到處撲騰就開始拍，包括她捏楊予亭的臉，拍楊隨安的胸，和歷見明拉扯家來拉扯去全程都記錄下來了，包括蘇晚寧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橋段。
這是蘇晚寧的“罪證”，等她清醒了要和蘇晚寧好好聊聊。
蘇為知叮囑顧仲儀：“我媽邀請你們周末一起去山上泡溫泉。晚寧醒了記得告訴她，我先回去了，”轉頭朝歷見明，“見明也一起吧，好久沒聚過了。”
正常人遇到這種邀請第一反應都是拒絕，他們家庭聚會去摻和什麽。歷見明完全不會覺得尷尬，小時候蘇家和歷家是鄰居，歷見明每天都來找蘇晚寧玩，來他們家吃飯，晚上還睡他們家。歷見明爸媽不來找他的話，他都不會回家。
後來歷家搬走了，歷見明也就不來了。
歷見明笑著點頭答應：“好啊，我也好久沒見蘇叔叔和溫阿姨了。”
房間裏又只剩蘇晚寧和顧仲儀，這個場景似曾相識。
蘇晚寧已經哭累了又睡著了，再醒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清醒了，但是她完全想不起來幾個小時之前她做了什麽。
“醒了？”顧仲儀還在反覆看他拍的“罪證”，“要不要回憶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麽？”
蘇晚寧晃了晃頭，她完全斷片了，只記得昨天去Aches然後疑似被下藥了。
顧仲儀正正神色，“昨天你去酒吧被下藥了，你能想起來是誰做的嗎？”
蘇為知從警局回來的時候說酒吧的酒保已經供認不諱，但顧仲儀覺得酒保只是被推到臺前的替死鬼，真兇恐怕另有其人。
“我不記得，我只記得和顧鋒銘喝酒喝多了。我要去吐，嚴鋒銘來扶我我推開了。再然後歷見明來扶我去吐，給我喝了一杯水，他送我回去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，讓他送我來醫院……再然後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”蘇晚寧努力回憶也就能想起來這些。
這和筆錄說的都差不多，酒吧的監控也能印證這個前因後果。
顧仲儀又問：“那你覺得嚴鋒銘人怎麽樣？”蘇晚寧昨天可是和嚴鋒銘聊了很久，也不知道都聊了什麽，難道蘇晚寧更喜歡這種old school紳士款？
他邊問邊搓自己下巴作思考狀，要不也來個西裝三件套和眼睛鏈？造型上不能輸。
蘇晚寧看不明白顧仲儀在搓什麽，怪猥瑣的，顏值都要搓沒了，“不像好人。”
她真的沒忍住，制止了顧仲儀的動作，“停下吧，求你了。”
“哦好的。”
“對了，你有什麽渠道可以查查嚴鋒銘嗎？我總覺得他要害我。”蘇晚寧的懷疑不是毫無來源，聚在Aches的這麽多人裏，她觀察了許久，其他人就是沒心沒肺的富二代。歷見明對她也許有點意見但也不會害她，要害她的話大可以把她扔在一邊不管，不用送她來醫院。
倒是嚴鋒銘動作一套一套的，裝作紳士的樣子一直和她喝酒。真紳士也不會讓她喝烈酒了，他是酒吧老板，比誰都清楚這些酒什麽度數，偏偏他給蘇晚寧喝的都是好入口後勁大的雞尾酒。
“我來查，你放心。”
顧仲儀又話頭一轉，把手機屏幕對著蘇晚寧：“在此之前，我們還是聊聊這個。”
高清1080p視頻幫蘇晚寧回憶了在她斷片的那段時間裏，究竟危害了多少人。
蘇晚寧簡直不敢相信，她是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？熱氣從她脖子升到臉上，整個頭都肉眼可見的紅了。
“現在想起來了嗎？”
蘇晚寧想直接把顧仲儀的手機搶過來把視頻刪掉，顧仲儀反應得快馬上拿遠了。
她明搶沒得逞，又施美人計：“求你了，刪了吧。”她的表情是顧仲儀從來沒見過的楚楚可憐。
顧仲儀亮出底牌：“你親我一下我就刪掉。”
“真的？”蘇晚寧一下眼睛亮了，靠近顧仲儀。
“以我的人格擔保。如果……”他的本意是蘇晚寧親下額頭或者臉就可以了，手背他也可以接受。
蘇晚寧直接吻上顧仲儀的唇，一瞬間顧仲儀忘了他要說的話。
房間裏萬籟俱寂，仿佛形成了單獨的空間，門外的紛紛擾擾無法打擾他們。蘇晚寧內心澄澈，只有顧仲儀心跳如雷。
時間只凍結了顧仲儀一個人，蘇晚寧碰了一下就分開了，顧仲儀還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。
蘇晚寧在顧仲儀眼前晃了晃手，“怎麽了？你說的還作數嗎，顧仲儀？”
“作……作數。”顧仲儀把手機交給蘇晚寧，他被蘇晚寧剛剛的這一出徹底弄亂了。
“你跟誰都這樣嗎？”顧仲儀理智回線。
“哪樣？”蘇晚寧還在刪視頻，順便發現了顧仲儀最近保存的游樂園照片，舉起手機給顧仲儀看，“這是哪來的，我怎麽不知道，能刪嗎？”
是上次周叔拍的視頻截圖，“不能。你跟誰都是讓你親就親的嗎？”
“不會啊，但你不是我合法老公嗎？”蘇晚寧頭也不擡回答道，“我再親你一下能把這張照片刪了嗎？”
顧仲儀又心上猛中一箭，第一次從蘇晚寧嘴裏聽到“老公”這兩字。
蘇晚寧繼續討價還價，聽起來多少像在進行什麽不法交易。然而她怎麽求顧仲儀都不答應了。
顧仲儀要放長線調蘇晚寧這條釣魚，一時的甜頭不會增加魚上鉤的成功率。蘇晚寧這條魚明顯還沒開竅，還在為自己刪了黑歷史而傻樂。
沒有黑歷史的蘇晚寧今天又可以安心睡覺了。
得了甜頭的顧仲儀今天還在發愁怎麽讓她開竅。
蘇晚寧還不知道自己是即將被溫水煮的青蛙，只看到顧仲儀眼睛冒綠光，像盯上了什麽獵物。
嚴鋒銘差人送來了蘇晚寧先前落在酒吧的手機，蘇晚寧接到手機就興奮了。
“快拿來快拿來。”
嚴鋒銘其實也不相信蘇晚寧能做什麽全息游戲，覺得她是從別人手裏套來的項目。他能答應投資，純粹是想挖個坑等著蘇晚寧。這種聽上去就很燒錢的項目，很適合讓蘇晚寧傾家蕩產。
蘇晚寧在手機裏裝了自動錄音軟件，她和嚴鋒銘的對話應該全都錄下來了。
她讓顧仲儀一起來聽錄音，顧仲儀對蘇晚寧也刮目相看了，原來不是什麽準備都沒做。
錄音裏對話都很清楚，嚴鋒銘滴水不漏，什麽也沒透露。不過，嚴鋒銘來扶蘇晚寧的時候語氣聽上去很急迫，如果不是歷見明來打斷，蘇晚寧可真就危險了。
顧仲儀覆盤了下他們的對話，蘇晚寧一層層的套話，嚴鋒銘要麽轉移話題要麽答非所問，沒有透露什麽有效信息。
“以後去Aches還是帶個保鏢吧，我給你找一個。”
蘇晚寧也後知後覺自己一個人在Aches是有多危險，“下次我見嚴鋒銘的時候帶上你。”
顧仲儀挑眉：“還有下次？”
“嚴鋒銘還會找我聊合作細節的，他肯定還有後招。”蘇晚寧順勢也說了自己的策略，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，也得讓他有機會來害我，像他這樣滴水不漏的人不到關鍵時候不會露出真面目。”
顧仲儀明白蘇晚寧的思路是沒有錯的，但是以身入局太危險了，保鏢這事還是要提上日程。
酒保的迷藥來源還在調查，警方雖然根據酒保的購買記錄找到了賣家。酒保和賣家在“秋秋”上溝通後，通過線下交易，約定在什麽地方放貨，酒保收到貨後再給賣家轉賬。
賣家的“秋秋”賬號都是虛假信息，等警方查的時候，賣家的賬號也註銷了。
嚴鋒銘如果和這事有關系，蘇晚寧還會有其他危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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